林薇帶著褚茗,踏足荒棄原野之上,周身散發著陣陣寒意。
究竟是從何時起,腦中空無一物?
麵無表情,心中,是否也早已容不下了那最後的留戀?
冰封冰封!可笑的冰封!縱使那登上王座的,心中就當真沒有了半分遺憾?
代價,從來都不是林薇付的起的,甚至,根本就不是她所了解的。
很多我們最不想忘記的事情,就在那些我們日日夜夜都不想忘記的日子裏,慢慢遺忘。
究竟是,何時,遺忘。。。
褚茗好奇的看著林薇,時不時的說上幾句不好笑的笑話,而後自己卻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
身旁的林薇,自然是不予理睬。
那皓腕上的手鐲,古樸中帶著尊貴,隱隱在陽光下放射著某種奇異的色彩,看起來,就好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藝術品嗎?
左手玉指,輕輕摩挲著鐲子,褚茗又好似瘋子一般莫名其妙“咯咯咯”笑了起來。
笑話,確實很不好笑,可是褚茗知道,有一個忠實的朋友,始終陪伴著她,她並不是在自言自語。
原本,就隻是說給它聽的。
腳下踏著的,是黑黃焦土,早已不會再孕育生命。
那天空,也已經不再碧藍,如同海洋一般,失去了原有的純粹。
林薇抬頭,看了看飛鳥絕跡的、微微泛綠的蒼穹,搖了搖頭。
始終,還差一點點。
一步踏出,距離不再是限製。一步落下,就連如潮警兆,都變得若有似無。
強大,不需要理由。落後,同樣不需要理由。
因果,不等同理由。
差距,就是差距,原本也隻是差距,說的清道的明的,那叫做距離。
林薇收回了遠眺的目光,不再仰視,帶著褚茗,繼續走上了自己的道。
百十裏外,025號地下避難所,楚翔看著眼前顯示入微的電子熒幕,微微沉默,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