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女孩子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
就像朱顏,在honor時明明是個沉默溫和總是讓人忽略的小透明,卻在經過那件事情後孤身一人毅然決然的穿著單薄的睡衣,消失於茫茫雪夜,然後以一個凶殘的不像她的風格成為夢域的金牌打野。
就像韓雨琪,初見時明明是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模樣,卻也曾在無數本的日記上,整本整本的寫著關於同一個人的心情,也會在那個人出現在她生命裏的時候,忘掉自己身上生人勿近的刺,變成一隻撒嬌捂臉的小貓咪。
就像苗禦嫻,明明已經失去十指的指甲,明明昨天才被折磨得幾度暈厥,卻依舊狠得下心,在喪失理智的最後一刻,將包裹著厚重紗布的手指重重的撞上床頭。
一聲悶響。
鮮紅的血,一點點滲透紗布。
正輕薄的往她耳邊嗬氣的華以默不由得一愣。
痛。
很痛。
當然會痛。
手指上的傷口尚未愈合,便被她用力的撞上床頭。
那樣巨大的響聲,那樣用心的力度,哪怕是個正常的、完好無損的手,也會痛的讓人倒吸涼氣。
而她,也的確疼的瞬時紅了眼眶。
很疼。
但是也很清醒。
身體的燥熱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鑽心的疼痛,和徹骨的冰冷。
華以默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殺過很多人,解剖過很多屍體。
無數個夜晚,他就躺在被他拆得七零八碎的屍體旁,躺在解刨室的解刨**,毫無心理壓力的安然入睡。
但是這一刻,當苗禦嫻用力的將受傷的手撞向床頭,他那顆早已冰冷堅硬的心,竟然一顫!
這是怎樣貞烈的女人啊……竟然能對自己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讓我做那種事,還不如要了我的命。”她的聲音依舊是啞的,經曆過那樣的折磨,她早已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