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驅魔公會中紮推在一起的驅魔人們和往常一樣相互吹牛打屁,談天說地。隻是這些驅魔人一個個不動聲色,眼睛卻情不自禁的瞟向最角落的位置。
在那裏一個最近名動四方的少年正低垂著眼,手裏持著唐三彩的小酒杯,細細的品嚐裏麵裝著的驅魔公會特製桂花酒。
明明極為低調的坐在最偏僻的位置,卻依然成為最顯眼的那一位:
月白色的僧袍襯托著那張算得上俊美的臉龐,足以在諸多粗漢子之中脫穎而出。
一條紫金色的小蛇盤旋在左手臂上,偷偷的從一旁閑置的酒杯中偷喝著那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桂花酒,似乎是喝的有點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小巧玲瓏的模樣可愛到了極點。
身後一柄劍器穩穩的懸浮在與背部相隔五厘米的位置,哪怕隔著劍鞘依然能夠感受到它那霸道的鋒芒,隻是望上一眼就覺得脖頸處微微發寒。
“哎!最近長安城附近別說妖怪了,連一隻野豬都見不著,再這樣下去,我就揭不開鍋了!”
“誰不是呢?幸好以前還存了一些閑錢,可以應應急,否則我連飯都吃不上了!”
一個新來的驅魔人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一個個怎麽都唉聲歎氣,那牆上不是還有一張懸賞單麽?”
“你剛來,不知道情況啊!”
“想當初,我們長安城可是遍地的妖魔,驅魔公會裏更是滿牆的懸賞。現如今……哎!悔不該當初呀!”
新來的驅魔人不甘心的繼續強調道:“可是那裏不是還有一張懸賞麽?”
“嗨呀,你煩不煩啊?滿公會的人閑坐著等懸賞,為什麽就是不接那一張,你心裏難道沒點逼數麽?”
“就是就是,你怕不是傻逼吧?”
“圖樣圖森破啊!”
新來的驅魔人被一群驅魔人群嘲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惱羞成怒道:“哼,要我說你們長安驅魔公會根本就沒有什麽厲害的驅魔人,那一張懸賞單可能是你們唯一的懸賞,所以舍不得接吧?還吹牛說什麽滿牆的懸賞單!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