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輪盤在不經意之時,也許就發生了改變,而身在其中之人,又如何能看得清道得明這其中的緣由和因果。
哪怕窺得一星半點兒的天機,又如何能確保這天機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候,須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
到了周六一大早,薑嫻就去了趙大丫家裏,然後和趙大丫一道,拿著趙大丫的朋友給的小紙條上的地址,準備去瓷溪縣找那位“姑母”。
這是薑嫻第一次在華國出遠門,記憶裏的原身好像也沒有到過比瀾山縣更遠的地方,因此,薑嫻還有點小新奇。
跟著趙大丫,薑嫻感覺就一個字,順!怎麽說呢,趙大丫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她啥都給安排好了。
小到帶的東西,穿的衣服,大到什麽時候坐驢車,什麽時候坐公交,什麽時候又要下來轉車,每個時間段該幹什麽,她給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當真是讓薑嫻讚歎不已。
趙大丫看薑嫻一路不沒口的誇她,笑的眉毛眼睛都擠到一起去了,被美人誇,被誇的人也是一種享受好麽:
“……那有什麽?我就是喜歡到處跑,朋友多,年紀小的時候,我爸……就是這樣兒。”
所以,她這性子也是遺傳,所以什麽時候,有什麽公交車,什麽時候可以轉車,幾路公交車都去哪裏,哪怕不識字,都能倒背如流。
她大約想到了爸媽,勾起了傷心的往事,臉上的表情頓時失了鮮活,變得蕭索起來。
薑嫻沒安慰趙大丫,她拉著趙大丫的手說起了瓷溪廠的事情。
大丫的父母已經不在身邊是事實,父死母改嫁,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就隻能往未來看。
如何蒼白又幹巴巴的安慰能解決什麽呢?
隻要大丫和大柱過的好,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報答了。
趙大丫外表大大咧咧,心思卻細膩,她自然感覺到了來自朋友貼心的關懷,她倒是堅強的,沒一會兒主動跟薑嫻說起了她父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