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相貼。
遲霧大腦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四周的一切都遠去,隻有麵前人的溫度,揪著的手不斷收緊再收緊, 她心跳如雷。
原來和他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像喝了一口奇妙的氣泡水, 不斷往外冒著甜。
淺嚐輒止。
謝淮京退開時吮吸她下唇, 拇指摩挲她唇角, 眼裏揉著笑, “甜。”
“.......”
好奇怪, 明明他們隻是短暫的親了下,她就感覺好像被抽幹力氣,隻能將大半重心都放在他身上。
“什麽?”她問。
謝淮京又低頭親了親她唇,“這裏甜。”
遲霧耳根又紅了。
回去的路上, 遲霧抱著那束鮮花低頭聞了聞。
很香。
“這是什麽花?”
謝淮京:“碎冰藍。”
遲霧點點頭, 記下這個花名。
行至半路, 謝淮京手機響了,有人約他去一個什麽局玩。
謝淮京看了看她,在詢問她去不去,遲霧拒絕,“我還要兼職,你們去吧。”
“怎麽回事啊兄弟, 談戀愛還要女朋友去兼職,這可不是你謝大少的作風啊。”有人在電話裏調侃。
“兼職能掙幾個錢啊, 讓老謝給你補上,過來玩啊。”那邊又有人勸。
他沒開免提, 但車廂內隻有他們兩人,是以對麵的聲音遲霧聽得清清楚楚。
謝淮京單手握方向盤, 聲線疏冷,“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不給對麵再說話的機會,徑直掛斷,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這群人口無遮擋慣了。”
遲霧搖搖頭,“沒事。”她笑說,“你去玩吧,在便利店光坐著也挺無聊的。”
“酒吧局。”他說。
遲霧想起上次聽見他電話裏的男女調笑聲,眼睫垂下,“嗯。”
謝淮京看了她幾眼,眼角略沉。
他將她送到學校門口便離開,遲霧抱著花和禮物回宿舍,一大束的鮮花吸引不少目光,她沒心思留意其他人的目光,腦子的想象如發了酵,浮現那些她在電視裏所見過的一些酒吧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