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讓自己乖乖聽話的人,隻幾分鍾,就變了副態度轉而開始試探自己。
或許是懷姣表現出來的‘蠢’,給了他一種對方很相信自己、也許聽不出來的錯覺,楚珩朝他問話時,連視線都沒有收斂。
“可是……”懷姣蹙著眉心,似乎想到什麽,忍不住又去咬嘴巴:“可是我覺得、如果被狼刀的玩家有感覺的話,那他不是就可以直接看到狼人的臉了嗎……”
懷姣麵上是想不通的遲鈍表情,鼻尖也皺著,語帶糾結道:“而且他還有女巫救他,這樣的話,他不是一個晚上就能知道所有人身份了?”
“萬一這個人是狼人自刀呢、”懷姣好像還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他轉過頭,烏壓壓的睫毛卷卷翹起,抿著嘴巴望過來的樣子,在楚珩看來實在是又笨又漂亮。
“那狼人豈不是第一晚就知道女巫是誰了?!”
這人笨就算了,好像還意識不到自己的笨。
“這也太bug了,我覺得好像也不太對。”
倒還沒有蠢到頭,至少能反應過來一點。
此時楚珩終於百分之百的清楚摸透了麵前人的深淺。
如果要他給對方一個評價的話,那大概是蠢的毫不遮掩、清新脫俗。
楚珩在這一刻絲毫不懷疑懷姣表露出的愚笨到底是真是假,他隻懷疑一件事,那就是對方之前經曆的那些副本到底是怎樣順利通關的。
男人淺棕色的瞳孔在臥室明亮燈光下微縮一瞬,他無所顧忌,光明正大的將視線放在懷姣那張臉上。
其實在第一天遊戲開始前他就記住了這張臉。
冒冒失失闖入考核現場的最後一個玩家。
當時大家已經都等的極不耐煩。適應遊戲並且連續通關了至少三個副本的玩家們,各個都有些脾氣,他們有頭腦思想獨立,且性格高傲都不是蠢人,所以即使在那樣情況下也隻是收斂著偽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