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姣沒有再看到謝蘇語接下來的的表情。
原本在他麵前,輕捏住他喉嚨的人,在聽到懷姣的回答過後,嘴角抬起的細微弧度瞬間變得平直。
他徑直站起身,過高的身高讓懷姣無法看清他的臉,頭頂是器材室吊在半空的破舊燈管,謝蘇語高大身影擋著光線,筆直站立在懷姣麵前。
一動不動的停頓了幾秒鍾。
“你真的很會惹我生氣。”
他居高看著懷姣,在他影子籠罩下,綠皮墊上坐著的人,腦袋低垂,乖巧又本分地穿著學生製服,看上去和周圍髒亂環境格格不入。
謝蘇語形容不好自己此時的心情,被同一個人拒絕一次,拒絕兩次。
也算不上什麽拒絕,其實隻要他再稍微使用一點強硬手段,懷姣根本反抗不了。
那雙對他來說堪稱柔弱的手,連抵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都不太足。
大概最多隻能在他的製服外套上抓出幾條微不足道的褶皺。
**又曖昧的褶皺。
用來表現懷姣的欲拒還迎和高超手段,像視頻裏抓住白玨手臂時一樣,顫顫巍巍,指尖蜷起,輕易吊住所有人的視線。
謝蘇語想,我也可以隨便就扼住他的喉嚨,捏開他的臉,然後逼迫他對自己張開嘴。
但是沒意思,很沒意思。
他感覺到憋屈,心裏像悶了股氣,呼吸都有些不痛快。
這是謝蘇語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他認為自己一直運籌帷幄,可以將所有人耍弄於股掌之中。而這個真實表露出蠢笨好騙的懷姣,就是他最擅長把控的炮灰角色。
雖然他從一開始目標就是這個人。
雖然他嚴陣以待,非常謹慎周密地布下每個圈套。
“表現性格可以,但不要過頭。”
謝蘇語站在懷姣麵前,麵無表情這樣對他說。
撐在綠皮墊上的手指顫了一下,懷姣抿住嘴唇,依舊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