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頂乳石尖,有一顆水珠墜落,滴在了洞下坐著的人眉尾處,滾落在他手背。
懷姣垂頭,在褲腿上抹了抹。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畢竟在逃出巢穴的十分鍾以前,懷姣仍是迫切希望他們能夠快點找到自己。
帶他從怪物的老巢裏帶離後,他們可能會緊張詢問他在洞裏的遭遇,又或者像先前一樣抱著他安慰幾句,跟懷姣解釋他們在尋找他的途中,遇到了什麽危險、解決了什麽問題。
反正不是現在這樣,語氣陰陽的,逼問他:“是不是很享受,被怪物當成雌性。”
褲腿上手背水珠擦去,留下一點淺淺濕印,懷姣睫毛覆著,往下顫了顫,沒有說話。
一時的安靜,讓本就情緒不穩定的單馳,誤以為是對他所問話的默認和躲避,單馳站在懷姣麵前,深吐出口氣。
他想忍,卻實在難以咽下那股絞到喉口的焦躁妒意。
懷姣隻覺得捏在下顎處的手,力道重了許多,他皺眉想偏頭躲開。
隻剛做出一點動作,那隻滿裹男人氣味的大手,就陡然製住他,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叫。它們會來。”
懷姣根本沒想出聲,但單馳捏著他的臉,好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上沾染的味道更是緊壓著懷姣口鼻,無發抵抗的讓他被迫仔細聞著自己的味道。
“怪物巢穴裏的氣味會比我手上味道重嗎?”單馳看出懷姣的不適,他心頭酸妒火起,可被懷姣抬起眼皺眉看著,想發火的同時,卻又猛然胸口麻了一瞬。
“單馳,你別……”於汶清察覺到單馳語氣的異常,他知道尋找懷姣的這四天,對方和瀾都不同程度的有些失控跡象,但眼下實在不是可以被上頭情緒左右的時候,“你冷靜一點,我們還沒有完全擺脫白毛……”
單馳原本是可以收斂住的,在於汶清沒說出白毛這兩個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