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很久的怪物巢穴裏,懷姣睡過的小窩還亂糟糟擺著。
大概白毛在裏麵呆過,兩條毛毯揉成一團,被巢穴主人發泄怒氣一般拱到角落。
懷姣都能想象出,脾氣很衝的白毛怪物在發現自己逃跑後的樣子——
鱗片豎起,尖牙外露,嘴裏不住發出嘶嘶聲,急躁的聳著鼻尖,伏在地上四處嗅聞他的味道。
洞裏有其他雄性來過的氣息,小雌性香噴噴的味道裏摻入了其他雄性的臭味,白毛快要氣死,隻是稍微想象一下老婆被別人抱住的場景,腦袋就快要爆炸。
兩個人從河裏鑽出來,渾身都濕的透透的,白毛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傷,一邊頭發被燒得焦黑,側臉上也有大片紅腫水泡。
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痛,隻抱著懷姣,皮膚貼皮膚的和老婆黏黏蹭蹭。
小雌性離開了72個小時零49分,白毛怪物不會計時,隻是想了好久氣了好久,頭發枯萎身體也不會分泌粘液,好像和死了差不多。
回到小窩後兩人位置就發生了置換,在水裏像人魚一樣抱著懷姣靈活遊竄的某個白毛怪物,現在被抽了骨頭一般,快要溺死在懷姣身上。
繃起肌肉的手臂牢牢箍抱著懷姣,一手按著纖細背脊,一手圈著小雌性腰肢,沒有受傷的高挺鼻骨呼著熱氣,小狗似的,往老婆胸前蹭。
懷姣抿著嘴巴推不動他,白毛就是這樣,有時候很強勢的。
懷姣隻能拖著沒骨頭的大塊頭怪物,往洞裏磨蹭幾步,角落的背包也還在原處擺著,懷姣之前翻過,記得包裏有很多藥品,消炎的止痛的,一股腦倒出來。
“你不疼了嗎……?”
白毛乖乖躺倒在他腿上,臉埋在懷姣肚皮處,腦袋一拱一拱的,吸的很起勁,反正看不出很疼的樣子。
“嘶嘶!嘶!”
懷姣懷疑自己聽懂了,白毛大概好像在說,老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