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乘風其實隱約已經有些感覺了。
從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間的人,趴到他身上,湊過來吻他的時候。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刀了,這個遊戲的設定很奇怪,也許是考慮到第一晚被刀會有女巫開藥,所以伊乘風陷入昏迷狀態之前是什麽感覺也沒有的。
不知道誰是狼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刀的,更不可能知道救他的是誰。
他在自己房間裏突然失去意識,現在又突然恢複一點知覺。
正常情況清醒狀態下的伊乘風,在意識到有人接近他的前一刻,就會冷下臉直接推開對方。
他反感這樣。
伊乘風沒有潔癖,隻是單純厭惡所有親密示好的行為,擁抱、接吻,連牽手也不行。
所有怪異反應,都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靠近他時開始。
麵上的觸感又濕又軟,帶著密密的香氣,從被迫張開的唇瓣中哺送進來。
對方很緊張,不管是直直擱在他嘴裏的舌頭,還是緊抓著他肩膀衣服的手,都能看出,對方應該沒什麽經驗。
不然怎麽會這樣,吻著吻著,就受不住了,從自己嘴裏抽出軟尖帶出水,軟軟靠在自己臉上喘氣。
每呼吸一口,那鑽進口中的奇怪香味就直繞的他腦袋發暈。
伊乘風逐漸清醒的意識告訴他,他應該感到憤怒、惡心,應該馬上恢複知覺掐住對方脖子警告對方,不想死就滾開一點。
可真實情況卻是,對方隻伸進他嘴裏輕碰了一下,他整個後腦就都麻了。
突起的喉結不住咽了咽,吃下滿腔甜膩的水。
在對方香軟唇肉蹭上他時,連接著後背的脊椎肩頸,似針紮又似過電一般。心髒悶在胸腔裏一陣急跳,仿佛被人捏著,輕撓又揪緊,“咚咚咚”劇烈的他都怕對方聽見。
在此刻之前,要是誰跟伊乘風說你會如饑似渴的吃別人口水,他可能會滿臉惡心的把那人揍到再也說不出一句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