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水的白色浴巾鬆散係著一個結,楚珩手放在上麵,指尖微挑的動作,好像下一秒真要解開了給懷姣看看似的。
懷姣一張臉紅紅白白過了幾道,手指蜷縮抓著衣服,表情愕然、呆頭呆腦的緊抿著嘴巴。
他被楚珩直直盯著,腦中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對方之前是這樣的人嗎?
這樣隻圍著個浴巾,用取下眼鏡後的狹長鳳眼,直勾勾盯著他。
毫不收斂又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的,對著自己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無法細想的話。
“要我證明嗎?”楚珩還在問著。
先前在懷姣拿出“證據”,表情驟變、隱約的一點失控情緒,在這一刻好像位置顛倒又重新占了上風。
他正如懷姣想的,像變了個人一樣。
嘴上說的話和將要做的事,甚至連他直播間裏看了他這麽久直播的那些觀眾們,都忍不住刷出了滿屏的“臥槽”。
畢竟在這天之前,楚珩在所有人眼裏都是非常標準的冰山禁欲人設。
誰都想不到他會有這樣崩人設的時候。
懷姣漲紅了臉,仍躺在掌心上的那根“狼人毛發”如燙手山芋般,扔也不是,繼續捏著也不是,他被楚珩靠近一步,就連帶著整個後背都在麻。
純屬是被嚇的。
“怎麽不說話了。”楚珩不知是不是被他呆傻表情取悅到了,麵上都止不住露出一點細微笑意,平直的嘴角微翹著,聲音不那麽冷的跟他道:“你剛才不是很肯定嗎,說這麽長、肯定不是人身上的。”
“懷疑我是狼人?”
男人一雙淡色瞳孔在臥室白熾燈下照射下越發淺淡,直盯著一個人看時,冷血動物般壓迫力十足。
隻他衣衫不整,行為打扮此時看著都不太正經,特別是在懷姣那副可憐無措小模樣的對比下。
懷姣越是不說話,他就越是占上風,之前的一點錯愕表情好像都是裝出來的一樣,此時運籌帷幄的惡劣樣子才是他真正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