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遊這道輕嗤,讓錢崇光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你小子嘲笑得會不會太明顯了點兒?陳貫群心想。
然而司遊看都沒往這邊看,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起。
【哎呦,這花開的不錯,最右側那兩株還是並蒂的,為了應景,你看看,餐具也是雙人份,連影子都是兩個人的,大好征兆啊!】
方錦:“……”你是懂陰陽怪氣的。
司遊嘲諷完哼笑一聲抬起頭,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不免驚訝:“怎麽了?”
鄒導:“沒,你跟人吵架了?”
“不算。”司遊說:“我單方麵開火。”
鄒導點頭,“行吧。”然後繼續給錢崇光說戲。
錢崇光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但司遊也就來這一下,還是那句話,人家的路,他幹涉不著,方錦也不是傻的。
陸佳堂的確“厚顏無恥”地又在方錦家中留宿一晚,問就是從臨都到這裏六個小時,再問就是我連夜開回去,不睡覺了,哪怕不算私心,方錦也擔心陸佳堂一個晃神給開到樹上去。
哎……方錦有時候都憎恨自己,就不能將對陸佳堂的這份縱容跟依戀打包扔遠嗎?可事實上是陸佳堂無聲的陪伴跟照顧讓他心安,哪怕自我催眠不過如此,可身心上皆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但這不影響方錦警惕,他折騰不動了,便像小動物似的縮在牆角警惕地瞪著陸佳堂,陸佳堂也不勉強,方錦願意了他就靠近一些,不願意他就站遠。
“沈……沈來章,怎麽樣了?”方錦突然問道。
陸佳堂皺眉,不太想提起這個人,“他一切都好,你別擔心。”
“我沒那麽賤。”方錦淡淡,被人捅一刀還要擔心對方過得好不好。
“但是閱霖快被你拿下了吧?”方錦轉頭衝著陸佳堂挑眉,“他不是你的對手。”
陸佳堂點頭:“我沒手下留情,吃水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