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琛被醫生從手術室裏推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他臉色蒼白,嘴唇幹澀,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
君妜坐在一旁,半張臉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
“走吧,這裏不適合我們再繼續待了。”莫妮卡看向一旁的李海冰。
李海冰看了兩眼君妜,點頭,衝著君妜道:“有事你給我們打電話。”
見他依依不舍的樣子,莫妮卡幹脆利落拽著他離開了病房。
這要是被鬱家老爺子看到,誤會就不好了。
十五分鍾後,保鏢敲了敲門,“夫人,人帶來了。”
一個衣服皺巴巴,褲腿上全是血跡的男人被粗魯地推了進來,狼狽地摔在地上。
男人瑟瑟發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跪好。
他不敢抬頭,一直保持著低著腦袋的樣子。
“嗬……”君妜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為了錢做違法亂紀的事的時候沒想過後果?”
男人冷汗淋漓,抖著聲音:“想、想過,可是我缺,我缺錢啊。”
“那個人給的太多了,我拒絕不了。”
君妜冷笑,“你有手有腳,沒有智力缺失,在酒吧有一份正經工作,比其他人不知好了多少。”
“你沒有病重的家人,沒有背負巨額債款,沒有不得已的苦衷。”
“隻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你說我該怎樣處置你?”
君妜的語氣陰冷,給整個房間平白無故增添了一絲冷意。
男人瑟縮了下身子,試探性問:“你不把我交給警察?”
君妜不語,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驀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保鏢抖了幾下身子,他覺得夫人有點不對勁,有點嚇人。
君妜平日裏不怎麽生氣,更不會有這副模樣。
鬱璟琛躺在那裏,她心裏隱約有些難受。
怎麽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盡管他小時候總是欺負她,但情誼總歸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