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謝綏送回家, 沈茉除了覺得勞煩他,怪難為情之外,也沒想其他。
可這兩次親自相送, 卻叫沈立宏心思活泛起來。
當日夜裏,他躺在**翻來覆去, 遲遲未睡。
溫蓉睡眠本就淺, 見枕邊人沒個消停, 一把扯下眼罩,沒好氣道:“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麽?”
要放在平常,沈立宏高低要嗆上兩句。可今晚謝綏送沈茉回來, 叫他心情很好, 也懶得和溫蓉計較。
他平躺好, 沉默一陣,到底沒忍住開了口:“你說,謝家那位連著兩次送小茉回家,是不是對小茉有點意思?”
溫蓉:“……”
雖然她也是這麽想的, 但決計不會附和沈立宏:“你別想太多。謝綏是什麽出身, 那野丫頭又是什麽出身,他能看上?”
這話沈立宏不樂意了:“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一口一個野丫頭, 難怪思綺不學好,都是隨了你。”
“是是是, 好的都隨你,不好都隨我。”
溫蓉冷笑:“既然你覺得謝綏看上沈茉, 那就覺得吧, 還問我做什麽?”
話音落下, 臥室裏安靜了好一陣。
多年夫妻,溫蓉對沈立宏的心思也有所了解——
不就是想靠著女兒攀上謝家那座靠山嗎?
若換做是自己的女兒, 溫蓉當然是求之不得,樂見其成。
可現在謝綏看上的是沈茉那個小賤人,溫蓉怎會讓她如意?
“謝家那樣高的門戶,就出了謝綏這麽一根寶貝獨苗,京市、滬城、港城多少豪門想和他結親,說句難聽的,就算是二婚,也不一定能輪到你沈立宏的女兒……當然了,你如果讓思綺去和謝家攀親,她背後有沈氏和溫氏兩家撐腰,倒還有一線可能。可那個沈茉,嗬,她雖然姓沈,但她是個什麽來曆,圈子裏各家都門兒清。”
溫蓉毫不留情地給沈立宏潑冷水:“你拿她去和謝家攀親,簡直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