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覺得梁齊宴說的很有道理, 做生意不就是根據顧客的喜好去做出調整,但終究眾口難調,她指著麵前的菜說:“要不你先試試?萬一別人覺得不好吃呢。”
梁齊宴隻是笑笑, “現在你就是唯一的客人。”
“......”
時清想到上次梁齊宴說她是唯一的客人情形,合理懷疑梁齊宴是在笑她隨便下單還給好評的事,但她沒有證據。
梁齊宴看著她的樣子, 不再逗她,真的拿起筷子夾了一點蕨菜吃進嘴裏。
曬幹過的蕨菜嚼起來很生硬, 他眉頭微皺,“還是適量備點吧。”
打臉了吧?時清想笑話他,又忍住了。
察覺到她臉上的小表情, 梁齊宴偏頭睨她, “怎麽?”
“沒什麽。”
梁齊宴又專心去吃他麵前的菜。
梁齊宴和陳深差不多時間吃完,周齊和陳易寒就回來收拾桌子。
陳深的西裝外套紐扣打開,露出裏麵的襯衫,襯衫的料子貼著肌膚, 時清瞟了一眼,肌肉是有的,但就是沒有梁齊宴穿起來養眼。
陳深察覺到她的目光,急忙把紐扣扣上,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警惕的盯著時清。
時清:....
她還沒有看呢!
梁奶奶將陳深拽走, 說是和陳深事情還沒聊完, 還要繼續, 順便讓陳深送她回去。
陳深和梁奶奶走了,陳易寒和周齊先回來收拾,時清和梁齊宴走出外麵。
天烏壓壓的, 時清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和梁齊宴這樣走著。
時清放空腦袋,低著頭看自己的腳下。
他們走的速度很慢很慢,站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像是吃飽後出來散步的小情侶。
時清比梁齊宴矮出半個頭,低頭看腳的她此刻後背微勾著,隻剛超過梁齊宴肩膀一些的位置。
她的丸子頭還紮著,她低著頭,梁齊宴餘光看到她的後腦勺。
天空漸漸變暗,但樹上的夜燈還沒亮,一進大廳,時清就被耀眼的燈光刺得抬手擋了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