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向如意喝止。
鍾老爺子聞言,不聲不響地抬頭看著他,眼底情緒波瀾,隱隱含著失望。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上樓找東西時,經過了鍾白槐夫妻倆的房間。
房門半開,鍾老爺子並非多事的人。
於是打算加快腳步往下走。
可走到一半,房間忽而傳來兩道刻意壓低的對話聲,談論對象似乎是鍾向窈。
鍾老爺子腳步停滯,頓在原地。
“不是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起了嗎。”向如意疑惑,“你怎麽這麽固執?”
鍾白槐冷聲道:“你看她現在像什麽樣子,職業道路說毀就毀,還頂撞長輩!”
“事已至此,你帶走她有用嗎。”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不會允許我的女兒變成這副德行,傳出去簡直被人恥笑!”
“窈窈現在跟謝家那個正處著對象,他會讓你把人帶走嗎?老鍾,你快醒醒吧。”向如意深吸口氣,“回來前咱們說好了,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你怎麽就是不聽。”
鍾白槐驟然拔高聲音:“我不聽?這些年我為她找最好的老師,鋪最好的路,要是鍾向窈繼續留在歐洲,下一個弗裏蘭就是她!”
“你小點聲!”向如意斥道,“誰讓你要瞞不一直瞞著?她先是個人,其次才是你女兒,不是你用來打敗誰的玩物。”
“……”
呼吸聲粗重異常。
過了片刻,鍾白槐才啞著聲音開口:“所以我要帶她出國,我就不信掰不回去。”
聽到這,鍾老爺子沉默著下了樓。
鍾白槐與向如意難怪能做夫妻,都是一樣的自私自利,一個為了麵子,一個為了自己。
這麽些年來,鍾向窈始終養在他身邊。
其他兩房沒有女兒,便像養自己孩子似的,把人嗬護到如今這樣花骨朵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