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麽長時間以來謝則凜其實都是在算計你?”
下午兩點半。
江北市中心某家高級美容院內,靠近角落的vip包間中,熏煙嫋嫋,潺潺的流水環繞著房間四周慢慢流淌。
傅雲意與鍾向窈躺在白色皮質**。
聽完這段時間的經曆講述,傅雲意皺著眉頭推開美容師的手,撐著床坐起來:“他多大年齡了啊,算計你這麽個小姑娘。”
見她火冒三丈,隱約又要開始前些天的猛烈攻擊,鍾向窈趕緊道:“唉唉也不是……”
“什麽不是啊!”傅雲意倏然拔高聲音,神色看上去格外義憤填膺,打斷她的話,“你就是心太軟,他都那麽對你了!”
感受著麵部來回滑動的手指,鍾向窈輕輕歎口氣,扭頭看她:“我不是心軟,隻是靜下心來想了想,感覺他也沒有十惡不赦。”
“牛逼,你得是多喜歡啊。”傅雲意大開眼界,“要我是你,他知道我底線是什麽,還瘋狂在上麵蹦迪,我絕對不會原諒的。”
鍾向窈默默:“所以我很苦惱。”
“你苦惱什麽?”傅雲意試圖猜測,“照你這樣,反正肯定就是還喜歡他嘍。”
麵對從小到大的最好朋友,鍾向窈並不想隱瞞什麽,可如實說出來又覺得心肝脾肺都不爽快,抿抿唇:“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天跟謝則凜發生爭執以後,鍾向窈情緒上頭,實在難以釋懷,沒再讓他碰自己,徑直拉開包間門離開了會所。
沒有回公寓,也沒有回白馬巷。
心裏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鬱鬱上躥下跳,尤其剛出大門,還接到了鍾白槐的電話,鍾向窈的心情更是煩悶。
她聽見電話裏,鍾白槐不厭其煩地一次次要她回家,極其固執的要讓她跟他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