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驟然一片混亂。
坐在周圍的男男女女被這動靜嚇得不輕,紛紛四處逃竄,而剛才與男人聊天的其餘人,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謝則凜的指背抵著男人的臉,見他不應,又冷著聲音似笑非笑:“現在怎麽不說了?”
“我、是我嘴沒把門,小謝總,我……”
話還沒說完,謝則凜便捏著他後腦的頭發狠狠一揚,再一次直接砸在茶幾上。
旁邊傳來低低幾道顫聲驚呼。
謝則凜置若罔聞,長指壓住他的頭頂,一點點往裏摁:“現在錯了有什麽用。”
“……”
“你說我應該從哪裏動手?”謝則凜唇角勾著弧度,“腦袋?嘴?還是你的手?”
被按住的地方霎時一陣疼痛。
男人瞬間酒醒,整個人匍匐在茶幾上,被砸傷的額角流下了血水,糊了滿臉。
分不清究竟是他的還是謝則凜的。
他渾身發抖,嗚嗚咽咽地出聲:“小小小謝總,剛剛就是我嘴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放我這一馬吧……”
哀嚎聲鋪天蓋地的傳來,適才在一旁附和的幾個人也瑟瑟不敢亂動。
男人被恐懼支配,漸漸開始翻起白眼。
看到這場麵,靳淮青一時頭大。
回頭朝角落裏看了眼,略略抬了下手,幾名保鏢快步上前將卡座包圍住。
靳淮青走到謝則凜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把事兒鬧大了。”
“我正愁鬧不大。”謝則凜扯了下唇,鬆開手,將被啤酒瓶劃破的手指在男人衣服上蹭了兩下,擦幹淨血跡,“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別再讓我抓到點兒什麽。”
“是是……”
男人渾身一鬆,唰地滑坐在地。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扶起他,踉踉蹌蹌地跑出了俱樂部。
謝則凜後退兩步,彎腰坐在了沙發上。
見他這樣,靳淮青看了眼惴惴不安的俱樂部經理,抿了下唇:“上樓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