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燥熱的初夏在一場細雨後,令江北的氣溫得到短暫的涼爽。
宋家的集團酒會被安排在月末。
城南郊區的城堡莊園中,經過紅毯與長廊,酒會現場紙醉金迷,穿著各色高定禮服的千金們穿梭在人群中。
不時的有人四處打量幾眼,沒有看到想見的人之後,又扭過頭小聲與旁邊的人議論。
“今天鍾向窈沒來啊?”
“這種場合她怎麽會不來,但也說不準,最近不說要跟謝家解除婚約嗎。”
“也是哦。”
“我要是她的話,肯定都跑出國了。”
“你哪兒有人家好命,你家能有鍾家那麽牛逼?頂頭三個哥哥,未婚夫還是謝則凜。”
“前未婚夫才對吧。”
一陣熙熙攘攘的笑聲傳開。
傅雲意今晚是跟姑姑一起到場的,正抬著酒杯四處找人,不料闖進了這段對話。
腳步停頓,她站在幾人身後輕嗤了聲:“你又知道人家兩個要解除婚約了?”
“難道你不知道?”有人回頭,“你跟鍾向窈關係這麽親近,她沒告訴你嗎?”
看著對方揶揄的表情,傅雲意隻覺得無語到極致,這群沒腦子的富家千金。
難道她們知道的自己會不知道嗎?
傅雲意沒接這話,隻扯了扯唇角反問:“你這麽清楚,她親口告訴你了?”
那人一噎,好半晌沒說話。
傅雲意輕輕一笑,而後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麵色一凝,頭也沒回的就走。
鍾其淮欸了聲:“你跑什麽。”
瞧見一男一女走遠,剛剛被傅雲意懟的沒法開口的女人才不屑收回眼:“傷風敗俗!”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喧嘩聲。
一眾人偏頭看去,隻見鍾向窈挽著鍾敘緩緩走進內場,她穿著一件絲絨麵的黑色禮服,領口盤扣是指尖大的珍珠,鏤空肩頭下接壤著兩隻薄紗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