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一行人上了車還在說這事,李父沉著臉:“那個女人不能留。”
李興章那雙老鼠眼裏,閃動著猥瑣的光:“就這麽弄死太便宜她了,她都把我弄進法庭了,禮尚往來,怎麽著弄死她之前我也得玩玩她。”
說著,他往前湊了湊,語氣曖昧:“爸,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小模特,你說腿很會的那個。剛才你看見宿窈沒,她那雙腿,可更是極品啊,這要是咱們一起……”
李父版閉上眼:“你啊,就是玩心太重。”、
語氣,卻沒什麽譴責。
傍晚的時候,突生一場細雨,似要**清世間所有汙濁。
道路上的行人有傘的打傘,沒傘的也加快了腳步。
觀景大橋上,行人匆匆。
怔怔站在橋邊,沒有打傘,不躲不跑就怔怔盯著橋下看的宿窈,在其中就顯得分外突兀。
祝融被祝家人強行帶走了,祝鴻才臨走前扔下一句,不準她再接近他兒子。
張桂芬離開法庭後就消失無蹤,完全沒有對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的意思。
眼下,在帝都,在這個可怕的能吃人的城市,就隻剩下她自己。
宿窈來橋邊,原本是想看看日落的,可惜她的運氣,似乎始終是差了那麽一點。
人才剛到沒多久,就起了雨。
細密的雨絲灑在她身上,清透的水珠,順著睫毛滑落在麵頰,顯得像淚。
可惜,人的情緒絕望到一定程度,那是連哭也哭不出來的。
宿窈怔怔盯著遠處的天邊,也罷,也罷,看不到日落就算了吧,是她命中沒有這個運道。
周時衍是在從杜家離開的路上發現宿窈的,滿身狼狽的女人,神情怔忪,失魂落魄。
直勾勾盯著橋下看了一陣,竟慢慢地把腳挪到了橋梁上。
看起來似乎是……他皺了眉。
清脆的鳴笛聲,在細雨中響起。
宿窈聽到了,但沒打算理,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