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繾綣的聲音低低纏在耳邊,好似海浪席卷刮起的陣風,輕輕柔柔沁入心間。
顏清整個人僵住,所有思緒被那句話炸得七零八落。
半晌,掌心拍了拍他的後背,緩緩從他懷裏出來,哭得泛紅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他:“你……你真的要給我買嗎?”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謝之硯語氣透著些漫不經心。
但事實確實如此,他答應顏清的事情從未食言過。
顏清垂眼,內心有些糾結,慢吞吞解釋著。
“其實我沒有很想要自行車。”
“既然競賽沒有拿到名次,那說明我和自行車的緣分未到,所以順其自然吧,你不用給我買。”
謝之硯認真傾聽,他挺能理解顏清話裏的意思。
起初,他以為顏清不開心是因為自行車的事情,後來看到她一個人在教室裏偷偷地哭,才後知後覺她是因為競賽失敗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落差感。
以顏清性格根本不會因為不能買到新自行車而傷心落淚,她隻會因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失利了,沒有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感受到了很強烈的落差,才會這麽難過。
自行車無非是她發泄情緒的借口罷了。
謝之硯心裏明白得很,順著她的話往下接:“真不要了?”
“嗯!”
顏清這聲應得很有精神氣兒,原先的小憂傷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
謝之硯唇角扯笑,十分自然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別再不開心了,我衣服都被你哭濕了。”
說著,低頭掃了眼自己的左胸膛,白色襯衫被眼淚浸濕一大塊,潮濕又黏糊地貼在自己身上。
顏清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戳了戳那塊潮濕的區域:“對不起啦,下次等你哭的時候,我拿我自己衣服給你擦擦。”
“哭?我會哭?”
謝之硯見她情緒狀態恢複後,語氣也不自覺地傲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