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硯聽到她的回答, 愣了兩秒,輕笑出聲:“跟我談謝謝?咱倆的關係用得著說謝謝嗎?”
與她對視的那幾秒,謝之硯沒什麽自控力地心跳加速了, 隻能故作輕鬆地回應, 試圖遮掩自己異常的反應。
顏清盯著他眼睛, 看著長長的睫毛蒙上一層柔光, 心間悸動瞬間**漾起來。
心虛地移開視線, 晃動著自己的雙腳, 笑了笑沒再說話。
當然需要說謝謝了。
不管是什麽關係, 沒有人有義務對你好。
在她看來,除了自己父母,謝之硯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他對自己的關心與照顧甚至是遠遠超過父母的。
因為, 他是陪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夜色茫茫,月光星影灑落而下,照著斑駁地麵像是鍍上一層輕薄的柔紗。
不知不覺,兩人在外麵坐了一個多小時, 說好了再多看半小時,可時間到了謝之硯仍沒有自覺離開。
最後在顏清的連哄帶騙下,終於同意回去, 否則怕是要待到門禁時間才離開。
顏清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舍不得,但沒有表現出來, 故作灑脫和他告別, 想著把他送到校門口,卻被他直接拒絕了。
謝之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 不讓她送,非得看著她走回宿舍, 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才轉身離開。
乘著夜色,一抹黑色走到路的盡頭。
回到酒店,已經快要十二點。
第一件事便是發信息告訴顏清,自己已經到酒店了,讓她放心。
顏清今天忙了一天,身心疲憊,困意早早來襲,為了等謝之硯的平安信息,硬扛著沒睡覺。
直到收到他的信息,回複一句“晚安”才敢安心入睡。
次日,是早八的課。
上午滿課,顏清整個人困得提不起精神,下午上完兩節課便在宿舍補了午覺,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