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麵上, 獸人們砰砰砰打著洞。
白杬捂在獸皮裏,整個人像還沒換下絨毛的企鵝幼崽。全身毛絨絨地,隻露出一雙眼睛。
剛剛吵完架的地鼠族長和糖分別站在他的兩邊, 一臉好奇地盯著湖中敲冰的獸人們。
“抓得到嗎?”糖縮在白杬隨手給的獸皮裏,眼中寫滿了躍躍欲試。
白杬:“抓是抓得到, 就要看能抓到多少了。”
地鼠族長激動握爪:“肯定能抓到!很多!”
糖懟他:“又沒問你,你說什麽?”
白杬盯著兔猻的禿腦殼, 聲音微涼:“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沒什麽力氣, 看來恢複得很好,已經活蹦亂跳的了。”
糖聽著白杬陰陽怪氣的話,衝著身側的小豹貓努了努嘴。
身子一歪, 又成了病懨懨的樣子。
“咳咳……咳,我累了。”
他抬了抬手:“崽子們, 送我回去。”
球做勢要走,白杬隻瞧了一眼,收回神繼續盯著冰麵那高大的黑狼。
冬季溫度極低,即便是狼獸人們變做人形的時候, 也得穿得很厚才能出來。
這次冬捕依舊是阿山在判斷, 曜隻站在冰麵上盯著四方,像是防備著哪個笨蛋獸人掉進冰下去。
河兩岸白雪堆積, 厚厚一層。
白鳥回南邊了, 野鴨也不見了。兩岸聽不見任何動物的鳴叫,隻有獸人們砰砰砰砸動冰麵的聲音。
黑狼、紅狐跟山貓獸人都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兒。
他們已經有了經驗, 且膽子大得直接在冰麵上走。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而跟在他們身邊的灰狼則緊張得像他們初次下冰時一樣。
指甲扣地, 哆嗦著狼腿兒才能防止摔得四仰八叉。
地鼠獸人喜歡熱鬧, 憑著自己身子小, 重心低, 也跟在他們周圍看來看去。
唯有前幾天剛剛到部落裏的月亮草部落以及蒼鷹部落,巴巴地在邊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