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跟著梧去了河南岸。
種下的植物都已經發芽了, 嫩生生的綠葉尖破開鬆軟的泥土,才半個手拇指長,蒼翠欲滴。
“梧叔, 你手上叫什麽?”
“叫臭草。”
白杬詫異:“這是怎麽得來的名字?”
“這個雖然能驅散一些獸人的氣息,但是在鹿部落獸人的鼻子裏, 聞著有點臭。”
白杬點點頭。
“到了,咱們剩下的所有種子都給他們拿去培育了, 存活的就這麽多, 全部種下了。”
白杬站定。
地上是不知名藥草地小苗苗。細長的,葉子也是紅的。
白杬看著梧手上微微牽藤的苗,疑惑:“這看著也不一樣啊。”
“剛出來的時候是不一樣。長大一點就是我手上的樣子了。”
這種植物種植的麵積不大, 有個三分地的樣子。整個地塊像被蒸熟了的蛋糕,中間厚實的土壤微微蓬鬆凸起。表麵是一層胭脂紅的藥草苗苗, 像紅絲絨。
獨特的顏色讓他在這片遼闊的地上很容易被認出來。
咱們的種子有這麽多?
“鹿族長那邊也拿了不少種子。”
白杬蹲下,眼睛不離著紅色的小植物。
“它們這個時候有作用沒?”
“有。”
“全草都有效果嗎?”白杬白皙的指尖撥弄下葉片。冰冰涼涼的,絲滑如綢。
“有。”梧也隨著他蹲下,順帶在邊上刨了一個坑種下去。
“到時候部落裏會出去一批獸人, 他們會在另一個地方煉鐵。這東西帶上, 對墮獸有沒有影響?”
“墮獸?”
“你們遇到墮獸了!”
“嗯。”
白杬將他們在外頭的經曆說了一遍。
梧擦幹淨滿是泥土的手,麵色如覆了一層寒冰。
“每個部落裏, 但凡有墮獸都必須送去迷障之地, 這是獸神給祭司定下的規矩。”
“獸王城這樣做,是違背獸神的意誌。也是將所有大荒上的部落置於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