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部落裏到貝殼山, 也就是兩三天的距離。
到貝殼山的時候,正在下大雨。天空霧蒙蒙的,隻能看貝殼山東北段的大爐子。
白杬趴在曜的身上, 他捏著獸皮毯子掀開一個小角。剛一打開,大風一吹, 雨水啪嗒往臉上砸。
白杬額前的碎發濕透,粘黏在臉上。
曜大手扣住他的腦袋, 往自己肩膀上一壓。
“快到了。”
“嗯。”白杬悶聲應答。在曜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濕透的臉。
白雲離開貝殼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現在任是什麽樣的。
隻不過屋前地裏的莊稼長高了不少,蔬菜吃完一茬又種下一茬。
進到屋裏,濕噠噠的獸皮被扔在門口屋簷下。
白杬被獸人們一拉, 坐到屋中凳子上。
手上立馬塞過來一杯熱水。
“阿杬,喝。”湖道。
白杬泛白的指節捧著杯子, 湊在杯口輕輕抿了一嘴。“甜的?”
湖觀察他的臉色,邊道:“是,鹿族長他們也在這邊放了不少蜂箱。”
白杬睫羽低垂,又喝了一口。熱水下肚, 蒼白的臉色也在熱氣氤氳中逐漸恢複紅潤。
“看來這邊的生活也不差。”
“有我們在, 這是自然。”
曜換掉身上打濕的獸皮進來,就穿著個短獸皮裙。
肌肉勻稱, 健碩有力的長腿一覽無餘。
他一屁股直接坐在白杬身邊, 跟他坐一個椅子。
白杬推了推他的腰:“你也不嫌擠。”
“嗯。”曜長臂舒展,搭載白杬的腰上, 圈地盤兒似的整個將他圈起。
賴賴呼呼, 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隨後一動不動。
湖看著幾乎被藏在曜懷裏的白杬, 笑了笑, 背著手慢悠悠的離開。
之前在部落裏的那件事兒他也聽說了。
阿杬掉進水裏, 大家都害怕。阿杬沒了,部落的祭司,他們的夥伴就沒了。
曜自然更害怕。畢竟阿杬還是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