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行在包廂裏冷靜了十分鍾, 西裝鼓包已經消下去一些,又逢他好友輪番電話轟炸,江憫行一一掛斷電話, 把手機塞進西褲口袋,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向在包廂門口站著的江魚魚, “走了。”
江魚魚是背對著江憫行麵朝著牆壁站著的,她身板站的筆直,十分鍾之前什麽樣子,十分鍾後就是什麽樣子,儼然一副罰站的模樣。
並不是江憫行讓她這麽做, 是江魚魚內心罪惡感深重, 又不想在那種時候跟江憫行在包廂大眼對小眼, 便幹脆自己站去了牆邊, 完全背對著江憫行,手指扣著光滑的牆壁,深刻反省自己的罪過。
跟大學老師接吻後的不自在感早在覷見她把他親[]後消弭不見, 更窘迫的不自在感湧上心頭, 江魚魚眼下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粒灰塵,輕悄悄地順著空調風被吹出包廂,這樣的話,就不用跟江憫行再麵對麵, 尷尬地腳趾扣地了。
江憫行喊她走時, 江魚魚正把額頭抵著牆, 一下一下磕著, 崩潰反思自己剛才演戲太過投入和放肆,又是咬唇又是吸他的舌頭……下次再有“吻戲”, 她一定會很收斂很收斂。
因為反思的過於認真,她耳朵聽見了江憫行的話,思緒沒跟上,她仍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不為所動。
江憫行垂眸,看著她低著腦袋額頭抵著牆壁露在他麵前的一截雪白脖頸,那截脖頸隨著她的低頭撞牆又抬起,不斷在江憫行視線裏起伏,他抬了手,本能要去捏那截誘/人纖細的雪白脖頸,卻在就要觸到的瞬間,改為探向江魚魚的額前。
“咦——”
江魚魚額頭磕著牆壁,磕著磕著,突然額頭磕到了一處溫熱的柔軟,她納悶著抬頭,想著難道是她反思的太過認真,把腦袋磕成腦震**了,不然牆壁怎麽會變軟。
她把頭抬了起來,就見一隻掌紋都十分規整的寬厚大手貼在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