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行沒有製止, 他隻是說:“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江魚魚。”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頭頂,喊她的名字像是在課堂上點名,江魚魚眼皮猛跳, 之後“嗖”地一下,慫地把手收了回來。
“江江江江老師,我我我我……”
江憫行拍了下她的後腰, 嗓音沉啞,“回副駕駛上。”
江魚魚哪敢不聽話,頓都不帶打的,手腳並用爬回了副駕駛,規規矩矩係好了安全帶, 又窘地無以複加, 從包裏摸出出行必備的墨鏡, 迅速把它戴到了臉上, 來遮擋自己眸中快要崩的情緒。
借著墨鏡的遮擋,江魚魚崩潰之餘還用餘光掃著江憫行,他明顯不平靜, 但他好似不在意, 單手握著方向盤,另隻手卻朝她伸過來。
寬大的手掌遮住她上半張臉,江魚魚視線陷入一片黑暗,耳邊聽見江憫行低沉的嗓音說:“以後不要做這種事, 江魚魚。”
江魚魚尷尬地坐立難安, 做那種事半途而廢不說, 還被江憫行訓誡, 這算什麽事啊,她心情又低落下去, 她控製不住地問:“您不喜歡我這樣對您嗎?很討厭嗎?”
隨後又知錯似得補一句,“對不起,江老師。”“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江魚魚。”江憫行不說不喜歡不說討厭,他說沒必要。
江魚魚隻覺得尷尬,她輕輕挪開江憫行的手,又道歉,“對不起,江老師。”
江憫行在開車間隙偏頭看了副駕駛上垂頭喪氣的江魚魚一眼,他從她臉上收回視線時,說:“你想要的以後都會有,所以沒必要做這種事。”
江魚魚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沒經驗,全靠勇莽,本就強壓著道德羞恥心逼自己勇敢邁出第一步,結果卻被江憫行四兩撥千斤地給拒絕了,她心塞又窘迫地想現在就跳車,根本聽不進去江憫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