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司君會那麽失控。
大致了解事情始末的狄諾科心中頗為無奈。
諸事繁多, 眼下就隻有委屈司君這一條路能走。
……委屈的也不僅僅是司君一個。
稍微緊了緊身體,狄諾科蹙著眉頭,轉眼就將司君帶進了一家略有些簡陋的旅店。
用另外的身份辦好入住手續的狄諾科回頭一回頭,又掉進了小人魚無意間的撩撥中。看著渾身散發著情|澀, 慵懶而散漫的小人魚, 狄諾科心總是止不住的狂跳。
更別提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始終凝在他身上。剛對視時, 他會稍微斂一斂瞳子,帶著星許羞澀, 像是沾了水的畫筆毛尖輕輕戳在柔軟的顏料色塊上, 帶著少許顏料點在潔白無瑕的紙張上,緩緩暈開。
對視片刻, 司君慢慢垂下眼簾。
他不敢看了, 而狄諾科,也不敢讓他繼續。
再這樣下去, 就該是相互折磨的時候了。
狄諾科早就準備進旅館修整了,隻是泰爾性子猴急, 還肯定會問三問四。狄諾科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身體滿是狼狽,再不清理一下,恐怕下一次打鬥,人魚殘留的東西會因為他劇烈的運動而流出。
屆時他根本無從解釋,處境還會非常窘迫。
所以他提出分頭行動,也幸好他提出了分頭行動。
現在的司君不方便給別人看,還是得稍稍緩解一下才行。
狄諾科當然是想幫司君清理的,隻可惜現在他已經被暫時除名,司君就隻能自己去浴室。
司君洗澡的速度算快, 好不容易碰到水的他終於把丟掉的理智找回來了一大部分。這會兒他洗完澡,重新戴上銀鏈, 便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發趴在**等狄諾科出來。
本來就嗜睡,他這幾天又做了大量的運動,精力也在不斷支出。再加上狄諾科花得時間相對多一點,司君等著等著,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