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儲臣的人之一, 梁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他這樣強勢的人,必然是發現問題就立即解決,從不放在心上齟齬。
可是這與她的現實情況不適配, 誰都清楚, 當初兩個人分開的原因是性格不合。性格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 ,完全是出廠自帶的。
在誰都沒有改變的情況下舊事重提, 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一點理智梁晴還是有的。
她目前隻想得過且過,生活無非是及時行樂一杯酒,哪管身前身後名?
她被抱著身體一斜,半邊陷入水裏,手掌堪堪撐在他的腿上,觸碰到緊實的肌肉,更是驚心動魄,她咬牙強忍著尷尬, “儲臣, 你現在是想讓我的乳腺增生更嚴重麽?”
與人爭論就是這樣,退一步卵巢囊腫, 忍一時乳腺增生。
儲臣深邃的眸光倏忽變得暗淡,他鬆開梁晴,又笑起來,“行了, 誰敢惹大小姐你?”雖然張嘴沒有好話,可心裏發疼也是真的,現在也真不敢氣她, 哪怕讓她有一丁點的不順心。
“走心不行,那就走腎。”他說, 隨後從水裏起身,帶著淅淅瀝瀝的水流從身體上滑落,走到盥洗台邊,拉開抽屜,拿出他早就準備在裏麵的東西。
看她一眼,示意道:“這是夫妻義務。”
又踏進來,梁晴看到他利落地就將手背上的紗布撕掉,徹底不裝了。
一切都是強者戲耍的手段。
儲臣把她粗粗地一拽,一抱,一葉扁舟就這樣輕飄飄掛在蒼勁的大樹上,梁晴倉皇之下摟緊他的脖子,親吻他灼熱的耳朵,又想起奶奶說他是個好孩子。
梁晴想,他是混蛋也的確是個好人,就憑他的擔當,“謝謝你幫我處理這些事。”如果那個親戚真想幹點什麽危險的事,她的力量防不勝防。
儲臣一手提著她的腰,一手撥開她的長發攏到肩頭,回敬似的,也咬她,“跟你無關,這是我孝順老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