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腥鹹, 那股濃鬱酒氣其實是段柏庭身上的。
他喝了很多,但他酒量好,所以沒有半點醉意。
反倒是隻喝了兩杯低度果酒的宋婉月。
“你喝醉了。”段柏庭起身扶著她。
宋婉月歪頭, 那張仙姿佚貌的臉上,帶著真真切切的不解:“喝醉了就不能啵啵嗎?”
她好像聽不懂他話裏的重點在哪。
段柏庭有幾分無奈,罕見的多出耐心, 與她解釋:“不是不能,是你現在意識不清。”
“意識不清醒就不能啵啵嗎?”
“......”段柏庭,“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人的思維是混亂的。”
不是她不能,是他不能。
不能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不具有正常思考事情的思維。
可是。
宋婉月彎下腰, 手指在他喉結上戳了戳:“你這裏......一直在吞咽。”
她抬眼, 由下往上和他對視, 像一個好奇寶寶, “我看過科普,男人受到異性吸引時,睾-丸激素會飆升, 所以分泌大量唾液。你明明被我吸引了, 卻不肯和我啵啵。”
她醉到雙眼迷離,卻還委屈的去和他科普生物知識。
段柏庭的泰然自若罕見有了鬆動。
平時學習不認真,這種奇奇怪怪的科普倒是看了不少。
“而且小庭庭也.......”宋婉月又低頭,眼神多出些不屬於醉酒的迷離, “撐起來了。”
段柏庭眉頭微皺, 站起身, 胡亂將收束進褲腰裏的襯衣扯了出來。
用下擺遮住。
宋婉月很體貼, 一直追問他:“你很難受嗎,如果難受的話, 我可以幫你。”
醉酒後的她更加口不擇言。
好在這個點此處鮮少有人經過,段柏庭喝了酒沒法開車,半小時前給司機打了電話。
現在估計快到了。
他不再理會她的醉言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