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靳俞寒的奶奶來了本周的第三通電話。
靳俞寒在廚房做晚餐,溫苡幫忙遞手機,猶豫說:“要不我們不去海都了,回奶奶家吃飯吧。”
兩家人知道他們提前領證後,老太太訓了靳俞寒一頓,算好的良辰吉日不要,非要亂來,氣得吃不下晚飯,老太太不好受,作為兒子的尚可憲又來電話念叨靳俞寒怎麽不順著老人家一些。
炮火全對著靳俞寒,他淡然受下,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對麵說什麽他都應好,像隻會按照編寫好程序運作的機器人,機械地回複設定好的語言。
看得溫苡揪心。
“奶奶家的飯隨時能吃,不打緊。”靳俞寒微笑安撫她,調小火,解開工裝風的圍裙,拍了拍溫苡的肩膀,“五分鍾後熄滅火。”
擺明是故意支開她。
溫苡猜得沒錯,大冬天的,靳俞寒跑到陽台接電話。
雖然他是故意的,但溫苡並不惱,估計是怕她不好意思拒絕奶奶再三的邀請,會感到愧疚,所以特地避開她接電話,減少她的心理負擔。
溫苡就是這樣一個糾結體,一旦碰上他人的請求,拒絕後總是罪惡感滿滿,木魚不敲一百下,難解心頭的愁。
她拉了張凳子坐在爐子前,掐著表,瑞奇已經咬著飯碗蹲在中島台旁。
“今天不加菜。”溫苡上前摸了摸狗頭,“小狗亂吃東西可是會鬧肚子的。”
瑞奇仿佛聽懂一般,轉身去陽台門口等靳俞寒。
“嘁!你看他敢不敢給你加菜。”溫苡不屑地翻個白眼給狗兒子。
五分鍾沒到,靳俞寒掛電話回來,瑞奇圍著他打轉,把碗放下來,敲了敲,汪汪幾聲,渴求男主人能明白它的訴求。
靳俞寒挪不動道,蹲下摸了摸它腦袋,接過盤子倒狗糧,再往裏麵加一些營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