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寒詢問的語氣寡淡又平靜,麵色卻是凝重的,似乎她的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
溫苡輕輕地竊笑一聲,不確定重複:“喜歡……?”
靳俞寒凝眉,她的反應不是否認也不是承認,而是帶著戲謔的口吻重複關鍵詞。
“年芙說的吧。”溫苡說,“他們誤會了,我對齊欒哥像大哥一樣,是值得依賴的哥哥,他出國我確實難過了一段時間,大哥去駐外我也難過了許久,我朋友本來就少,舍不得他們而已。”
“年芙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並不知道我喜歡的是祁崢,她可能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了。”
靳俞寒聽完心情越發沉重,她把事情來龍去脈全講清楚,坦然以對,好像對情愛沒有任何想法。
所以,也包括對他沒想法?
腦子裏得到的結論令靳俞寒不喜,但眼前的女人不像撒謊。
溫苡放下包,拿過牽引繩,給瑞奇扣好,對他說:“你今天休息吧,我遛瑞奇,散步消食。”
靳俞寒站在門邊目送他們。
話題翻篇,溫苡當是簡單的對談,他的心頭壓下一塊大石,悶悶的,堵堵的。
如果她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需要一段穩定且可以安撫家人的婚姻,他多餘的情感都會成為她的負擔。
他無法開口表明心意。
溫苡還沒好好逛過萬合小區,牽著狗四處亂逛,因為不在機關單位上班,裏麵的住戶她都不認識,少去見麵打招呼,自在不少。
繞遠路去大堂哥家坐了會兒,回來前在便利店買了一袋零食,直到晚上八點才回家。
洗完澡,溫苡悶在書房寫大綱,沒思路時寫幾張簽名,忙到十一點半才回房休息。
屋子隻開著床頭燈,靳俞寒坐在床頭看案宗,微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捏著白色紙張,戴著無框眼鏡,額前細碎散落的頭發削弱他端肅的氣場,在暖色燈光下,溫柔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