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總行了吧?”樓成斜眼笑看薛冬,順勢薅了她一把腦袋毛。
他早就說要幫她澄清,可她偏偏不要,非說要等彈簧壓到最底層再鬆手效果才會好。
小小一個人,鬼精鬼精的。
薛冬瞪他一眼,“行了行了。她罵了我這麽多天,不多討回來一點利息怎麽行?我粉絲都快被他們罵自閉了。”
樓成悶笑出聲,聲音從胸膛裏漫出來,“你就沒自閉?劇本都快被你寫成百萬字小說了。”
這些天外界的輿論對於薛冬來說也並不是沒有影響,她越發開始重視自己的演技,每一處台詞神情都恨不得琢磨到最好,每天下了戲就到池塘邊吹風,池邊的草都快被她薅禿了。
薛冬沒說話,又揪了一把已經枯死的幹草,“你當我是你啊,我又沒學過導演,也沒有一個老師肯手把手教我。”
她之前從醫院出來之後拒絕了許多人的領養申請也有這個原因,她始終對於梁導對樓成的偏愛心懷芥蒂,明明是他告訴她她未來可期一定可以成為大明星的,但後來卻沒有選擇她。
樓成凝眸看她,語氣裏有點委屈,“你明明說你走出來了。”
薛冬搬走前,十分幼稚地借題發揮,跟樓成狠狠吵了一架,拒絕了他給她的所有東西,包括聯絡方式。
雖然她知道是自己蠻橫不講理,但有時候人的情緒就是這樣,爆發的時候才不管自己是不是錯了。
薛冬哼了聲,“我要不走出來,是不是戲都沒得演?”
樓成沒說話,靠在她身邊,頭發從她臉側掃過,身上帶著潮濕的薄荷涼氣。
“你老是誤解我的意思。”他聲音澀然,“我拒絕了。”
薛冬看著遠處古井無波的水麵,“我知道啊,他想收養你。”
“不是。”他的聲音像是輕飄飄的雲,“他要收我做徒弟,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