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的腦子有短暫的片刻是全然木掉的。
就連身體也不聽使喚, 被男人帶著翩翩起舞的時候頻繁地踩他的腳。
她不是沒懷疑過阿隨就是隨遇青,但……
隨遇青不是在左耳後有個哥特花體英文字母紋身嗎?
隨遇青不是戴著眼鏡的嗎?
這兩點阿隨都對不上啊。
但凡這兩點中有一點對的上,她都不會消除自己對他的懷疑之心。
安檸還沒說話回他, 他又低頭貼近她,附在她的耳邊小聲散漫道:“你今晚真性感。”
她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男人還保持著和她貼的極近的姿勢,安檸嗓音平靜地回了他一句:“老板過獎了。”
隨遇青一聽她這淡漠的語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一定在想要跟他斷掉聯係, 以後再也不要和他見麵。
隨遇青低聲懇求般地問:“安檸, 你一定要這樣叫我嗎?”
他的語氣和他倆在相處時他像一隻小狗似的對她撒嬌沒什麽區別。
但是安檸這次不為所動,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問:“老板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安檸的?”
隨遇青如實道:“你和徐栗去孤兒院那天,我在她的朋友圈看到了你們在孤兒院和小孩們的合照。”
“所以老板才在隔天就去了星星之家?”安檸輕撩眼皮,看向隨遇青。
隨遇青“嗯”了聲。
“是。”他答: “從院長的嘴裏得知你叫安檸,小名小滿。”
安檸的腦子裏掠過一些事情。
他不是cyan bar的調酒師,他是cyan bar的老板。
他也不是隨緣跳傘俱樂部的教練,而是那兒的老板。
他在酒店的房間更不是他長租的, 而是因為酒店就是他家的,他想住哪間就住哪間,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現在合理懷疑公司的加班製度改動也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