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你救下的人,是我。
陳放單手扶著時簡的肩膀把她帶進房間, 順便打開了所有的燈。
沙發上空著,他拉她坐下。
“就坐這裏,可以嗎?”
“好。”時簡點點頭, 很是乖巧。
“坐不住的話可以先靠在這, 或者趴一下。”陳放拿來兩個抱枕,給她身後和手邊各塞了一個。
“我去給你燒熱水。”他立起腰。
“陳放。”時簡忽然伸手抓住他,指尖相觸,她又向前握住更多,“你還買鞋嗎?”
陳放沒想到她還在糾結這件事,薄唇微微抿起,忍著笑意在她身側坐下:“那你來說說, 為什麽不讓我買。”
雪鬆香逼近,另時簡本就不太清明的意識變得更加渙散起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另一隻手忽然摸到陳放的耳側。
“你這裏會放煙花。”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耳垂迅速發了熱,陳放不禁向後閃躲了一下。
“這是假的, 時簡, 你喝醉了。”
“是吧。”時簡用力點頭,鬆開和陳放相握的手, 指著他的手腕和小臂, 小聲問,“這麽多紋身, 你偷偷告訴我, 是不是在外麵開了一家紋身店。”
“你從哪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陳放失笑, 拉下自己的衣袖擋住大半。
時簡仰起臉, 靠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 一字一字地回答他。
“道、聽、途、說。”
“嗯。”陳放垂下眼睫, 聲調帶著似有若無地引誘,“那你告訴我,還有沒有聽過別的?”
“聽了。”
房間的窗戶大開,時簡撩起被風吹散的發絲,轉過臉指向陳放的心口。
“他們都說,你這裏還有一個紋身,從來不讓別人看。”
“好了時簡。”陳放把時簡的手按下去,讓她坐直,“你現在不清醒,喝完水就必須回自己的房間去。”
“我不要!”時簡用力拍下沙發,重新抓住陳放的手腕,推高他的衣袖,湊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