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的耳根越變越紅
陳放摸了摸自己的眼尾, 忍不住笑了。
“原來是親這啊。”
時簡眨眨眼:“不然呢,你還想讓我親哪。”
“嗯……”陳放垂眼看著她翹起的唇角,壓下心中的期待, “沒事, 親這兒也挺好的。”
小公園裏來往的人不多,兩人坐在長椅上聊了會天,時簡低頭看到陳放手臂上的傷,又心疼起來。
“我第一次給你拍照的時候竟然沒發現這上麵的疤。”時簡說。
“沒關係。”陳放把衣袖扯了下去,不讓她看。
時簡心裏一陣委屈。
“我當時有找人幫忙,但再返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地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我真得嚇壞了。”
“嚇壞了還敢來那麽多次。”陳放翻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安撫道。
想起他第二次被罰站的那日,時簡突然出現在鐵門外的草叢裏。
“因為看見你滿身是血的被丟在地上, 我很害怕。”時簡的手指不自覺收緊,雙眉緊緊蹙起,“但就像你後來說過的, 他們有預警措施, 所以我們需要足夠多的證據。”
時簡說完,轉過臉凶他:“可我們明明說好等三天的, 你卻又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是因為他們告訴我, 原定的離開時間提前了,兩天後就會有人來接我回去。”
陳放閉了閉眼, 腦中全部是那時的聽到消息後的慌亂無措。
他當時精神狀態很差, 滿身都帶著傷, 如果再被接回那個支離破碎的家, 繼續麵對暴虐成性的繼父, 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所以他逃了。
從三米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
“好了陳放。”
時簡輕輕抓住陳放的手指, 溫聲打斷他:“我們不想了。”
“現在我找到你了。”她坐直起來,望進他漆黑的眼底,“當時我們應付完那些人,回去卻發現車裏沒人,隻有你留下的那張字條。我哥哥他們都說你是扔下我走了,但我知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