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點了一下陳放耳後綻開的煙火，落下一吻。
“因為我哥貼得正唄。”齊嘉寧看看一臉嚴肅貼春聯的陳放, 好奇地衝時簡眨眨眼問，“姐，你和我哥是怎麽在一起的呀？”
“那必然不可能告訴你。”時簡推開門出來, “請你先搞搞清楚, 誰是你哥誰是你姐，陳放是你姐夫好吧。”
“你太古板了，我們平時在宿舍都管姐夫叫哥。”齊嘉寧撇嘴，狗腿子似地碰碰陳放的手肘，“哥，你平時衝浪的時候肯定也看到過吧，超話的兄弟們都叫你放哥。”
“沒有。”陳放貼好最後一張橫批, 走過去和時簡並肩站著，平聲說, “我不上網。”
“呃……”齊嘉寧被無形中打臉，隻好尷尬地摸摸鼻尖，“行吧, 不上就不上。”
“回去剝你的蒜。”時簡懶地再理他, 一隻腳踢開門，用力把齊嘉寧推進去。
“呼……”
樓道這才恢複了僻靜, 陳放長舒了一口氣, 整個人像是突然放鬆了。
時簡仰起臉：“怎麽了？”
“有點兒繃。”陳放低頭輕輕靠上時簡的肩膀，委屈道, “要緊張死了。”
“沒事兒, 吃完年夜飯他們就回去了。”時簡伸出手輕捏了一下陳放的耳垂, 溫聲說, “我小姨他們都很喜歡你。”
“時簡。”陳放扣住她的手指, 聲音有些悶。
“今天是我第一次被長輩誇。”
“是聽到我媽媽的話了嗎？”時簡問。
“嗯。”陳放點點頭。
“聽到了就好。”時簡拍拍陳放的肩膀, 向後退了一步。
陳放直起腰。
時簡歪起頭看他，臉上漾著笑容：“你知道嗎？因為你本來就很厲害，媽媽才會誇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對自己有偏見好不好？”
陳放低頭望著時簡，眼底泛起柔聲，隨即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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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放從進門就一直跟在時代旁邊準備年夜飯，雲程還是忍不住問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