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今晚是喝的有點多,但沒有到醉的地步,開了沈斯舟兩局後就反應過來了,他是在替她擋酒。
明目張膽的,不帶任何掩飾的偏幫她。
大概是酒意作祟,她賭氣的又開他兩局,想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直到第五局,她不想了。
溫意不知道沈斯舟的酒量怎麽樣,可她清楚他的胃不好。
他不能多喝酒,這是溫意腦海裏僅剩的念頭,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喊出了四十。
為什麽不開他?
因為他是沈斯舟。
溫意沒有回答,偏頭直直地盯著他,蘊藏水意的眼眸裏映著光,一字一句地反問:“你為什麽亂喊?”
為什麽替她擋酒,為什麽要幫她。
借著酒意,溫意問了出來。
周圍的聲音仿佛都被隔絕了,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視線裏也隻有彼此。
“我不會玩。”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溫意不接話。
“想喊就喊了。”沈斯舟又道。
她依舊沉默著。
似乎過去了很久,緩慢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有四個字,輕的像是在歎息般——
“因為是你。”
溫意又盯著他看了半晌,彎起唇角輕輕笑開,正想開口時,聽見對麵傳來幹嘔聲。
“沈斯舟。”
同一時間,不遠處響起耳熟的聲音,溫意抬眼,好像瞧見了表哥宋澄讓。
來不及多想,秦思檸又幹嘔一聲,她有些反胃,捂著嘴想往洗手間的方向跑,三個男人同時站起來,七嘴八舌問著“你怎麽樣”,“要不要我帶你過去”,“你是不是要吐了”。
她擺擺手,自己繞過沙發跑了,溫意想跟著,一起身感覺眼前漆黑,頭暈目眩的,站穩都很難。
“溫意。”
“秦思檸!”
各種叫喊聲混著嘈雜的音樂聲,場麵一度變得混亂起來。
“沈斯舟。”宋澄讓又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