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屋子裏寂靜無聲,三個人誰都沒有動,定在原地。
沈董事長的目光掠過後麵的溫意, 最後落在沈斯舟臉上,沉聲開口:“跑了一個多月, 都躲在這裏?”
沈斯舟當然知道溫意在身後,他能聽見動靜。
他沒有料到父親今晚就找上門來了,原先想的周末回家解釋全都被打亂, 措手不及時, 沈斯舟有些不敢回頭看溫意。
“爸, 你先回家, 我等下回去跟你說。”他勸道。
“不行。”沈董事長聲色俱厲, 直接給否了:“我前腳離開,你後腳就能跑掉, 我不信你。”
“你在樓下等, 我不跑。”沈斯舟的聲音放低了些, 這麽多年, 第一次用央求的神色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絕對不能現在離開,今晚必須跟溫意說清楚,哪怕她聽不進去, 他也得留下來講。
這件事不能拖到明天或者改天,誤會會越來越大。
沈董事長握緊負在背後的手,視線又在溫意身上停留一瞬。
他當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 犯胃病暈過去時, 都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 隻是固執又不服氣地瞪著他們。
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在倫敦被斷掉生活費時, 都不曾服軟央求過他。
現在隻是為了溫意,隻是想留下來跟她說兩句話。
不對,應該說又是為了溫意。
他當年賭氣不吃不喝,就是想逼迫他們放他回江城,回盛睿高中找溫意。
“沒出息!”沈董事長沒好氣的罵完,轉身離開,去樓下等他。
房門重新關上,沈斯舟這才回頭看向溫意,她的神情還算平靜,與他相視一眼,沒有氣衝衝地回臥室,而是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給了機會,在等他解釋。
沈斯舟摸摸鼻子,也跟著往前麵走,坐在她的身邊。
“過去。”溫意開口,用眼神示意旁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