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光可鑒人的電梯內時。
賀南枝踩著腳下的細高跟差點絆倒, 堪堪不穩地摔進男人懷裏,仰起腦袋,視線注視著謝忱岸那張無悲無喜的俊美麵容, 他的冷意夾雜著冰霜都壓在了眉梢眼角。
幾秒後, 她沒忍住伸出纖白的手指, 去觸碰男人下顎。
謝忱岸似乎察覺, 眼神淡得出塵落下來時,她又故作自然說:“你可別一副我跟季嘉述之間有什麽的嘴臉啊,不然我就要查問你這幾天待在瀝城有接觸過幾個女性,都說了什麽話……”
畢竟誰還不會查崗了?
賀南枝腰肢挺的很直, 不怕影子歪。
謝忱岸卻破天荒, 用一種極為冷靜的語調輕描淡寫過這幾日工作行程:“我到瀝城辭退了幾位高層,等薑珵從美國飛回來接班才走,期間沒有接觸過女性。”
賀南枝隻是找個借口,沒想到他還正經上了。
驀地張了張紅唇,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謝忱岸盯著她表情:“需要讓藍纓把我在瀝城說過的每句話都做個報表文件給你批閱?”
“我沒那麽變態。”賀南枝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眼尾垂落看著光可鑒人的電梯牆壁, 過了幾秒,又沒話找話似的說:“薑珵不是被你弟弟排擠出國了嗎,你把人召回來啦?”
薑珵跟藍纓一樣, 都是被謝家做慈善讚助的孤兒。
他身體沒有殘疾, 但是患有先天性心髒病, 年少時起就忠心耿耿跟在謝忱岸身邊, 至於為何礙了謝二公子的眼, 隻因他生來被丟棄在垃圾桶就無父無母, 也沒有姓氏。
珵這個字, 是謝家主母所賜。
是希望他純潔無瑕且前程似錦, 本來在百家姓裏挑個姓氏就完事了。
薑珵非得跟著主母姓,這也激起了謝二公子**裸的嫉妒心。
賀南枝是知道謝忱岸為了維護弟弟那有點不爽就要發泄的禽獸型脾氣,就尋了個借口,把薑珵遠遠地送走了,是屬於過年過節都不必回謝家磕頭謝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