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枝, 我們女孩子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去找家長告狀算什麽!”季茵茵就跟隔空打懵了似的,瞳孔顫抖,沒來由地覺得有一股寒意順著腳踝往上爬, 隻因心底很清楚倘若驚動了賀氏位高權重的族長, 就不是小打小鬧這麽簡單能應付過去了。
屏風旁的古董鍾表滴答聲越發清晰, 賀氏宅院上下都無人應答。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管家將匆匆趕來的季嘉述引了進來。
季茵茵這時候就跟看到另一位救世主般,嫣紅的唇溢出哭聲漸漸劃破著凝固般的冷空氣:“哥哥,賀南枝她要把事情鬧到長輩那邊去,我是冤枉的。”
季嘉述皺眉頭, 先是掃了圈在座的人, 特別是視線定格在了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上,眉眼無悲無喜看著這場鬧劇的謝忱岸。
很顯然,今晚季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他強行壓抑著怒火中燒的情緒,對哭哭啼啼的季茵茵說:“季家是怎麽教你的?就算是你身邊的人犯了錯, 也是你管教不嚴,得認錯。”
季茵茵一瞬間就跟消了音似的, 腦子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跟賀家聯姻後是囂張跋扈了點,卻沒蠢到無可救藥,季嘉述的言外之意也懂, 立刻就閉嘴了。
林驚鵲被下藥是不爭的事實, 這點上再怎麽喊冤枉都是適得其反。
季嘉述視線落在了未置一詞的賀斯梵身上, 捉摸不準他跟林驚鵲有沒有發生性關係, 而即便發生了, 以賀家和季家利益捆綁得這麽深, 且那個戲子就是個出身普通的孤兒而已。
相識多年, 賀斯梵向來是個薄情寡義的主兒, 不可能輕易為了一個女人犧牲家族聯姻。
他今晚不站隊,無非是等著有人把賀南枝的怒氣平息了。
琢磨幾秒。
季嘉述很快就下了定論,抬手鬆解了下領帶,嗓音帶著歉意道:“我為茵茵給林小姐帶來的傷害誠心道歉,也會盡所能去補償她的精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