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整晚沒怎麽合過眼, 現在身體需要休息。”謝忱岸情緒沉靜得跟昨晚判若兩人,自動忽略她要回賀家,要喊賀斯梵來思南公館的話, 修長的手扯過大床一側的黑色薄毯裹住了那曼妙雪白的身軀。
在賀南枝板著漂亮卻略透白的臉蛋要鬧之前, 語調極淡提醒:“南枝, 我還想跟你做, 你太累了。”
她呼吸窒息了半瞬,不情不願地僵著被抱到了**躺好,指尖盡量揪著薄毯遮遮掩掩住自己胸前,落在謝忱岸的眼裏卻是徒勞的, 他壓了過來, 肌肉線條優美的手臂撐在她腰側,俯首就吻下來,細細密密的落在臉頰和雙唇,又沿著想往纖弱的脖頸之下時。
賀南枝沒力氣對他拳打腳踢了, 抬起有點潮濕的卷翹睫毛問:“這就是你假惺惺說的讓我休息?”
謝忱岸這副禍國殃民的矜貴外表下,內心早就滋生出了黑色如藤蔓一樣的強製性占有欲, 他想將賀南枝緊緊纏繞住,行為上,卻極度小心翼翼, 像是在碰一個易碎精致的瓷娃娃:“親一分鍾。”
現在親一分鍾。
等會就可以續上十分鍾, 再跟她把前戲都做完得了。
賀南枝就跟看破他詭計多端的心思似的, 雪白手指用力推著壓著自己快喘不過氣的胸膛, 連指尖的顏色微微泛紅:“我不要親。”
半響。
謝忱岸倒也沒有繼續, 從**起了身, 又慢條斯理撿起地板的睡袍披上。
“那你睡。”
他清冽的聲線微微有點沉。
…
…
隨著主臥房門被關上, 空氣中彌漫著點兒讓人心窒的靜謐。
賀南枝蜷縮壓在蓬鬆的黑絲絨被子間, 潮濕發絲貼在雪白側顏,盯著枕頭旁邊的一抹白色羽毛看,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昨晚謝忱岸極度陰晴不定的破壞欲行為,自己出差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出言諷刺她要上社會新聞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