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搭個便車而已。
但張德鬆還是得獲得許水星的準許, 許水星已經戴上了眼罩,她手指夾著布片掀起衣角,瞧了眼臉上有傷的唐晚書,他一臉的愉快, 不知道有什麽好高興的。
“上車吧。”許水星說完, 拉下眼罩繼續睡覺。
唐晚書從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 坐到了許水星的右邊,右邊空著, 左邊今天坐著莫茉。
“我可以在車裏吃早餐嗎?不是味道很大的東西。”保姆車駛出去之後, 唐晚書低聲問。
莫茉剛要說不可以,許水星聲音懶洋洋地響起, “想吃就吃。”
唐晚書從書包裏掏出一袋吐司和一罐花生醬。
許水星把頭扭向了莫茉的方向。
莫茉靠過去小聲問:“你不喜歡這種味道嗎?我感覺很香很甜啊。”
“沒有,”許水星說,“因為我也想吃。”
“……”
唐晚書在旁邊吃得很香,他用自己帶的勺子舀了一大少花生醬均勻地抹在生吐司上麵, 卷起來, 咀嚼聲,吞咽聲。
許水星一把掀了眼罩,她看了看唐晚書, 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吐司。
唐晚書立馬反應過來,把手裏吃到一半的吐司塞到嘴裏,重新抹了一片,遞給許水星, “您要吃嗎?”
“……謝謝。”許水星把吐司接到手裏,
唐晚書給的花生醬甜味不是很重, 有非常明顯的花生碎, 居然還脆脆的, 意外的好吃。
她幾次去看唐晚書,唐晚書像是讀懂了她想要問什麽,主動說道:“這是我家廚房自己做的花生醬,姐姐喜歡?等回京城了……”
“不用。”許水星打斷了唐晚書的熱情,她扭過臉去咬了一口麵包,心不在焉地嚼著,她知道唐晚書看了自己好一會兒,也知道對方的眼神從激動變成了平靜與失落。
失落總比失戀好。
許水星心想道。
如果和唐晚書距離走得太近,關係勢必會變質,會朝一個她無法預料的方向加速前進,到那個時候,她和唐晚書,許家和唐家,都會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