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小心翼翼的, 像是試探。許水星聽出來了。
許水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打了個哈欠，發現打一個哈欠的時間好像不夠用來思考答案，她又硬是打出了第二個哈欠。
“你想公開嗎？”許水星將問題拋了回去, 她又往椅背裏陷了幾分, 幾綹發絲自扶手上落下, 光影穿過發梢落在房間地板上，發梢晃動時, 光影猶如海水中擺**的柔軟水草。
彼此都沉默著。
但許水星的沉默是好整以暇的玩味, 她知道答案，哪怕唐晚書的真心日月可鑒, 可一旦上升到兩個家族，他理應慎重考慮。
“如果您這邊沒意見的話，我會公開承認和您的關係，”唐晚書在電話那頭緩緩彎起嘴角, “我隨時可以。”
“您呢？”
“……”許水星無言了幾秒鍾, 因為對方的想法似乎和她以為的不一樣。
“小書。”許水星抬起眸子，她目光描繪著窗簾上的紋路，深吸一口氣, 她心跳得比平時要重，重得造成她耳內出現了隱隱的翁鳴聲。
“您說，我聽著。”
“在前不久我曾和你說過，和我在一起, 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你跟我不一樣, 你的家族也跟我的家族不一樣, 否則我的父親和你的祖父也不會漸行漸遠。”
許水星很少提及家族間的事情, 她知道大概，但懶得管，更加懶得提。
圈內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他們隻知道說她有背景有後台，但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許水星第一部 電影，是她自己去排隊試鏡拿到的角色，她走得並不順利，而背景也隻在她和陳達鬧翻之後，才出現在她身後。
“我們不會被看好，因為和一個私生活浪**的女星在一起也會讓你的風評變得差勁，”許水星語氣淡淡的，口中這個“私生活浪**的女星”好像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如果彼此長輩插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