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初覺得有些惋惜,但許聽晚說的那個什麽氣候學習計劃好像是正兒八經的要緊事,在正事麵前,看音樂劇就顯得沒有這麽重要了。
裴競序看著她回複完消息,又督促她做好收尾工作。
等她徹底忙完,時鍾已經從十二這個數字開始進行新一輪的走動。
十月三日。
許聽晚記起這個特殊的日子,從變暗的筆記本屏幕中偷覷裴競序的神情,他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不出什麽情緒上的起伏。
許聽晚從來不在別人的傷疤上試探什麽,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對方願意說,她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對方若是閉口不提,她也不會產生強烈的窺私欲。
所以她隻是將筆記本電腦一闔,開玩笑地說道:“閻王讓我三更交,絕不拖延到五更。我幹得不錯吧?”
“意象很豐富。”裴競序誇獎她,並彎身撈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符老師經常在三更天給你們布置任務?”
許聽晚點點頭。
“明白了。”
他外套沒有上身,隻是被他搭在臂彎處。
許聽晚意識到他要回去,從椅子上起身,一路把他送到玄關處。
時間太晚了,欒玉已經回房間休息,兩人怕打擾到欒玉,雙雙放輕了動作。
推開玄關大門的時候,鬧出點聲響,走道上的感應燈突然亮起,光是橙黃色的,打在身上多了份柔和感,加之深夜的疲累,他站得反倒不像白日那般規矩。
“叮”地一聲,電梯到達。
許聽晚心想終於要把這尊閻王送走了。
閻王卻像是感應燈的感應模塊一般,靈敏地捕捉到許聽晚的心聲:“我是閻王?”
許聽晚被猜中心思,尷尬地‘啊’了一聲,扯開話題道:“電梯到了。”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裏麵的白熾燈比過道的感應燈亮一些,照得他皮膚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