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晚沒見過他強詞奪理的模樣, 覺得十分稀奇,可下一秒,她又覺得裴競序此時語調跟平時的自己非常相像。從別人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仿佛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彎了彎唇角, 開始角色互換, 模仿裴競序說話的語氣:“你講不講道理?”
裴競序的手機光在她麵上一晃而過,他看見裹著外套地小姑娘一本正經地模仿自己, 一掃陰霾, 瞬間被她氣笑:“我一直都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那你覺得這塊牌子出現在這兒的意義是什麽?總不能真是一個提醒別人前方危險的信號。”她皺眉,眼神微眯, 刻意沉下語氣。這是裴競序指導她寫項目方案時說過的話,別說,她模仿起來還真有幾分像。
“你覺得會是什麽?”裴競序反問她。
“我覺得這是有些人做事不厚道的證明。”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裴競序不甘落後地代入她的角色,甚至刻意撚著嗓音模仿她的語氣:“我覺得這是你對我人格極大的侮辱。”
許聽晚見他模仿自己模仿得有模有樣, 瞬間破功, 攏著外套笑了起來。
這一笑,她才發現,縱使兩人很長一段時間失去聯係, 但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她早已對裴競序對習慣了然於心,
說起來,這也有點像維納斯約會月姑娘的星月童話, 在一月一次的約會之前, 它們各自消失了嗎?沒有。它們有自己的行動軌道, 卻永遠都會走到一起。
她想用星月類比段關係似乎有點不太妥當, 但她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比喻了。
裴競序扶著她往觀星台走。
觀星台周圍打了橙黃色的光, 燈串圍了一圈,看起來像一個小型舞台。台上有休息椅,圍欄處還有兩個望遠鏡。
帶她坐下後,裴競序折回路口拿了些東西。拿完,想了想,又把仍在入口處的木牌子重新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