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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的男人正在向你表白

客廳隻開著一盞落地燈, 燈罩削弱了刺眼的光線,柔和的橙黃色燈光從許聽晚的背後打來,逆光下能看到她柔軟的碎發。

說完剛才那句,裴競序斂起下頜, 低頭查看許聽晚的動靜:“早早?你有沒有在聽?”

杵在他胸前的人沒有作聲, 他抬手, 正想輕輕地拍一下她的後腦勺,那手還未落下, 就聽見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裴競序手腕一頓, 歎了口氣,繼而伸出一根指頭, 輕輕地戳了戳她額間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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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許聽晚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有點起床氣,閉眼接起電話的那刻,她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比她還要虛弱的聲音, 聲音拖得老長, 嗓音有些啞。

“晚晚。我要死了。”

聽到這嗓音,她睜眼起身,起得猛了, 隻覺得客房的雲石吊燈在她頭頂上晃**了兩圈,待她坐在床沿緩了幾秒,把那陣子暈眩勁兒捱過去了,才問她:“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說話聲音很緩, 慢吞吞的, 縱使提不上力氣, 卻還是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講一遍。

許聽晚聽了半天, 才從她的長篇大論裏概括出一個省流版。

關婧吃壽喜燒吃出腸胃炎了。

“淩晨的時候開始上吐下瀉, 爬下床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得虧我聰明,發現自己狀態不對立馬給季嘉實打了電話。到急診一量體溫,都快四十度了,血壓也低得可怕。季嘉實看我血壓太低,嚇得要死,醫生說建議留院觀察,他也不敢帶著我回去。”

“所以你現在是在醫院?”許聽晚摁下免提,眼神環顧四周,去找自己的衣服。

一件灰色的毛衣開衫,被人疊好放在了床尾。

開衫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苟,像極了門店貨架上排列整齊的樣衣。可那衣服疊得越是規整,就越像是在提醒她昨晚荒誕胡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