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飯局上的一杯酒,有什麽大不了的,在座的也稱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至於這般正容亢色地發出質問。
然他們隻怔愣了一瞬,很快發現他說話時指向性太強,不像是籠統地在意學生能不能喝酒這件事,倒像是隻管著許聽晚一人。
“難不成裴總和許同學認識?”
一句話導致包間裏的氛圍凝滯起來,尤其是符盛和鍾宿,兩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
許聽晚很快就撇清關係:“不認識。”
“那怎麽...”眾人的視線不斷地在裴競序和許聽晚之間逡巡,也有麵麵相覷者不斷猜測兩人的關係。
“她是裴紹的學生。裴紹去海城出差前,來不了,臨走前特意要我照顧照顧他的學生。各位見諒。”裴競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神色微斂。
他俯身拿起許聽晚麵前的高腳杯,捏著杯挺的手往上抬了抬,便算是給大家告不是的意思了。
眾人表示理解:“照顧自己的學生麽,應該的應該的。”
這話聽著無可厚非,卻把符盛弄得裏外不是人。他也是許聽晚的導師,裴競序一字不提也就算了,甚至還拐著彎罵他,說他帶學生喝酒,德不配位。
此時,他的臉色稍顯不霽,但是礙於氣候學習計劃和幫鍾宿說項的私心,不得不繼續維持一些場麵功夫。
他給後麵上菜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拿點葡萄汁。”
服務員一應把學生麵前的酒撤下去,換上了果汁。
整個合作談得還算愉快,興許是氛圍不錯,符盛就著大家的興致提起了業界導師一事。在場的人總是樂於勸說別人,成就一樁好事,說要不然就讓裴紹老師再擴招一個學生,男女搭配豈不正好。
許聽晚此時正喝著老鴨湯,聞言,忘吹熱氣,愣生生地燙到舌頭。她倒吸一口涼氣,抓起酒杯喝了口常溫的果汁,喝完放下酒杯的同時,偷偷地往裴競序那兒看了一眼。今日她正經的業界導師沒來,能說得上話的也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