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宸把十來個‘劫匪’全綁了,把他們立在門口,整整齊齊地摞了三排,像是切割平整的木頭段。
而他們四個坐在掩體裏麵,開著門,靠坐在軟墊上,麵前擺著幾杯水,仿佛在看什麽逗趣的表演。
被虐身虐心的‘劫匪’們再也忍不住,對著四人就開始罵,罵得極盡難聽,方言土語家鄉話輪著番地轟炸。
方宸:“這年頭,都惡人先罵人?”
溫涼:“可不嘛。像我們這種好人,已經絕跡了。”
柴紹軒:“還罵?還罵?!你們不怕小爺再關門放夏旦啊?”
夏旦的手剛放到腰包上,灰頭土臉的‘劫匪’們齊齊地閉上了嘴,被氣得麵紅耳赤的,有幾個差點厥過去。
方宸一杯水潑了過去,好心地替他們降了降溫。
‘劫匪’們頂著滿臉的水漬,迷茫地看了過去。
“說說看,你們為什麽要綁架夏旦。第一個說的,有飯吃;第二個說的,有水喝。後麵的人,沒必要留了。”
方宸閑閑地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動作瀟灑,表情悠閑,溫涼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勸道:“收斂點。我們是正義的一方,別弄得跟土匪頭子似的。”
“我這不是已經收斂了嗎?”方宸聳肩。
“確實。”柴紹軒陰惻惻地跟著嚇唬人,“我旁邊這個人,他強迫症又有潔癖,喜歡把人洗幹淨了以後,剔幹淨毛,還要泡熱水,把全身的皮泡漲了,完整地剝下來掛在床頭,就是個變態。”
喜歡造方宸謠的柴少爺說完就忍不住笑,正拍大腿中,卻發現在場的‘劫匪’沒有一個人笑出聲。
他們看著整整齊齊的隊形、身上捆著的長短相同的繩索、近乎一致的打結手法,完全相信了方宸這個變態殺人狂的存在。
他們麵如土色,抖似篩糠,甚至有幾個承受不住的,直接‘嘎’地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