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忻柳葉眉緊緊擰著,警惕而戒備的目光四掃,似乎在看關聽雨是否是真的孤身前來。
關聽雨順勢挽住她的手臂,親熱地蹭蹭她的肩窩。
“就我一人,找誰呢?”
“...以後,別用‘其他人’的身份牌打開這道暗鎖,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幫你瞞下去。”
見榮忻的麵色不善,關聽雨不緊不慢地甩上了暗鎖,笑眯眯地道:“好,我知道你討厭我爸,以後,我再也不用他的任何東西了,行不行?”
榮忻豎起的眉峰總算和緩了幾分,她抬手刮了刮關聽雨的鼻梁,嗔道:“少來。”
關聽雨偷笑,榮忻又問她:“來這裏查什麽?”
“查葉既明。”
關聽雨沒有隱瞞,反而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
若說,現在有人能替她答疑解惑,那非榮忻莫屬了。
當年,她雖然並非隸屬於西境軍事科學第一研究院的研究員,可也曾在西境軍裏擔任了重要的文職。當年的事,她知道的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這麽一說...確實奇怪。”
榮忻怔了怔,似乎從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問題。
“榮姐姐,新元年前,你在西境軍裏見過葉既明嗎?”
關聽雨乘勝追擊,繼續問了下去。
“...沒有。”
榮忻眉心擰得更緊,努力地回想著從前的事,最後卻以失敗告終。她搖搖頭,解釋道:“方老師的研究屬於高度機密,平常輕易見不到他本人,更別提他手下的研究員們了。”
“也就是說,葉既明的身份是假的。”
關聽雨臉色凝重,卻被榮忻矢口否認。
“不,我曾聽方老師不止一次提起過‘葉既明’這個人。老師對他很是信任,多數研究都是他從旁協助的。你看,我收拾方老師遺物的時候,裏麵還有演算手稿,這上麵的字跡,是小葉的無疑。”
榮忻打開錢包,裏麵夾著一小片手寫草稿紙,她指了指角落裏一列偏導方程式,關聽雨湊近看,那樣的筆力結構,確實與葉既明的筆跡十分類似。